A. 許傑的人物成就
筆石地層學
許傑在他畢生的研究活動中,把大部分精力投入了筆石動物群和含筆石地層的研究工作中。在地質界,一提起筆石,無人不知許傑;同樣,一談起許傑,也無人不知他在筆石研究領域的突出成就。筆石是生存於古生代的一種已經絕滅的海生浮游動物,由於它的化石很像保存在岩石層面上的筆跡而得名。筆石動物群進化快,遷移廣,盛衰期分明,成為古生物學中一個重要門類,是鑒別古生代早、中期,特別是奧陶紀、志留紀及早泥盆世地層的十分重要的標准化石。許傑在筆石的系統分類、演化、生態,筆石體的構造,以及筆石帶的劃分與對比等方面做出了卓越的成績,為中國筆石學研究做出了奠基性的工作。
許傑首先對中國南方筆石動物群進行了詳盡的描述和研究,並在此基礎上,對含筆石地層進行了劃分和對比,命名了若干古生代早期的地層;隨後,他從生物進化論的觀點,從研究筆石體的內部細微結構入手,探討了筆石的演化過程及其分類;他研究了不同筆石群與周圍環境的關系,進而從內因和外因兩個方面來探索筆石群的發育、演化和遷移等問題。他在研究對比中國和世界各地的含筆石地層分布的基礎上,提出了地球上筆石發源中心的問題。這些重要論斷對研究全球古生代地層及其劃分有十分重要的理論和實際意義。
30年代初期,他進入中央研究院地質研究所以後,主要在長江中下游的安徽、江西、浙江、江蘇以及湖北一帶進行地質調查。在調查中,他採集到不少筆石化石標本,同行們也向他提供了不同地區的筆石標本。這些為他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礎。1930—1931年他的第一批筆石研究成果先後發表在國立中央研究院的年度總結報告上,報導了湖北房縣、遠安,江西武寧,安徽貴池、太平、寧國,浙江昌化以及江蘇侖山等地數十種志留紀和奧陶紀的筆石。
1934年,他的第一部專著《長江下游之筆石化石》問世。出版後立即引起國內、外地質、古生物學界的重視。全書用英文發表,附中文摘要和大量圖表。詳細描述了江西、安徽、浙江和江蘇4省一些地區的筆石19屬、91種,包括新種35個。建立了寧國頁岩3個筆石帶、胡樂頁岩3個筆石帶和高家邊頁岩2個筆石帶;並同國外的含筆石地層作了對比。該書附圖是許傑在顯微鏡下用拉普沃爾斯描繪儀手繪後照相縮放成的,圖象清晰醒目。該書無論從科學內容和研究水平,還是從精細的繪圖技藝上,都勝過路德曼的《北美筆石》一書,可以同當時的最佳經典著作——愛麗斯和伍德的《英國筆石》相媲美。他所建立的筆石帶序列,至今仍被廣泛作為地層劃分、對比的標准。該書受到國內、外同行的推崇,被譽為具有國際水平的經典之作。
專著發表以後,他又來到安徽寧國縣胡樂司系統地測定了廟山至濫泥塢的地層剖面,又採集到大量筆石化石,描述了各層岩性和筆石層的層位,編寫了《長江下游之筆石》的第2冊文稿,除修改了部分原稿內容外,補充了不少新的材料。可惜文稿在抗日戰爭中散失了,未能保存下來。他對此一直深以為憾。直到1983年出版《許傑筆石論文集》時,才作了修改和補充。
此後,他又對華南一帶的含筆石地層進行了更廣泛和系統的研究。1936年他在安徽太平縣譚家橋,在寧國頁岩之下的綠色頁岩中首次發現保存完好的,與英國的筆石化石,對地層對比和筆石研究都十分珍貴。1937年他又在浙江西部的於潛塔山採集到奧陶繫上部和下志留統底部的筆石化石,這是中國華南區奧陶系和志留系分界處的第一次重大發現。1947年他通過對皖南、浙西及贛北的寧國頁岩中3個心筆石的中國新種的研究,進一步明確了中國華南區筆石群與澳大利亞筆石群的密切關系。1948年他與馬振圖合作,通過對湖北宜都八字腦剖面的研究,首次在揚子區發現刺筆石,並建立了寒武、奧陶之間的宜昌期的3個化石帶,其中包括筆石2屬9種及亞種。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他在擔任領導和繁忙的社會工作的同時,繼續對筆石進行研究。他在以後的著作中,已不局限於對屬種的描述,更多地用辯證唯物主義觀點去分析、解釋和研究問題,使筆石研究提高到一個新的高度。1959年他研究了湖北竹溪上奧陶五峰組具有特殊附連物的柵筆石和青海柴達木下奧陶統的1個新的筆石群。1964年他與陳培洛合作,對一個十分難得的、保存完好的筆石立體標本進行了精心的解剖,寫成《論三角筆石》一文。他們解剖了三角筆石的胞管,再造了四列攀合的筆石體,顯示了三角筆石體結構的原理,進一步證明了他1934年提出的將三角筆石歸入葉筆石科是正確的,為准確確定其分類位置提供了有力的依據。
1965年許傑發表了關於筆石體的復雜化的重要論文,這是他用辯證唯物主義觀點研究筆石演化的一篇重要代表作。他從分析內因和外因入手,對筆石體的演化趨向進行了研究。他認為,筆石體由多枝變為少枝,易於漂浮,活動范圍大,有利於廣泛攝取更多的營養物質,這是正筆石總的演化趨向,也完全符合進化論的觀點。但是,有時由於外因和內因的變化,在某些時期,可能出現相反的情況,即筆石枝由少增多,由簡單變為復雜,也就是說,出現筆石體復雜化的演變趨向。這種復雜化現象在古生代共觀察到7次3個階期:早奧陶世晚期1次,中、晚奧陶世3次,志留紀3次。
許傑認為,發生筆石體復雜化的內因是筆石內部的新陳代謝作用,即同化作用和異化作用的變化,當作用旺盛,生物體增大,繁殖的個體數量增多;反之,作用衰退,則生物體萎縮變小,繁殖減少。作為筆石體的生活環境條件的外因也是有變化的。在較有利的生活環境下,如海水平靜,溫度和鹹度適當,食物豐富,芽生能力就加強,筆石枝增多。正是由於外界較為合適的生活條件而導致筆石體內部新陳代謝作用的加強,使筆石發生變異。但是生活環境優越的條件不是經常發生的,在地域上也不是普遍的,因而不同時期筆石體復雜化又有其共性和個性的問題。它具體反映在筆石體的增枝方式在不同時期各不相同。早奧陶世末期的筆石體復雜化表現在均分筆石動物群側枝增多,即以古老的分枝方式「同分枝」進行;從中奧陶世到晚奧陶世末,則表現在纖筆石動物群次枝的發生,即以新出現的「後分枝」方式進行;到志留紀發生的是單筆石動物群以從胞管口部或胎管口部生出的「幼枝」方式進行。這些正反映了不同時期筆石體復雜化的特殊性,即個性。許傑的這些重要論點,對研究筆石動物群的系統分類、演化及筆石地層的劃分、對比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際意義。
1976年許傑和趙裕亭合作,對中國筆石科的演化和分類作了比較系統的研究。他們根據國內外資料,按照胞管變形和筆石枝遞減的情況,將中國筆石科分為3個演化系列,包括5個亞科,11個屬,45個種。
1978年許傑赴新疆霍城果子溝實地考察了奧陶紀地層,觀測到筆石分子相互混生的現象,提出了關於筆石動物群發源中心的重要假想。他與黃枝高合作發表了《新疆霍城縣果子溝地區下奧陶統的筆石動物群》一文。除建立了3個筆石帶(組合帶),為天山地區奧陶系劃分和對比提供了可靠的化石依據外,著重論述了這一地區帶中含有不同筆石的分子的相互混生的情景及其形成的原因。這個混生帶可與處於西半球的美國得克薩斯的帶對比,並認為兩者可能都是從華南和澳大利亞的同一個太平洋筆石動物群的發育中心遷移過來的。
1982年秋,許傑在中國古生物學會全國筆石專業組第2次學術會上作了題為《中國奧陶紀筆石動物群的特徵及含筆石地層的劃分與對比》的學術報告。他與黃枝高、汪嘯風一起,詳細分析了中國奧陶紀筆石動物群的類型和分區特徵,指出在世界兩大區(太平洋區和大西洋區)之間,還廣泛分布有混合過渡型的筆石群,再一次對筆石動物群發育中心和分區的控制因素進行了詳細的論述和探討。這一研究把中國筆石學科的研究,從廣度和深度上大大向前推進了一步。
1983年11月,地質出版社把許傑有關筆石研究方面的重要論著11篇匯集成《許傑筆石論文集》正式出版,這是許傑半個世紀來筆石研究的綜合成果,不僅豐富了中國奧陶紀、志留紀筆石研究的內容,為中國含筆石地層的劃分與對比及筆石帶的建立作了開創性的工作,而且也為筆石分類學的發展和一些重要理論問題的探討做了重要貢獻,本書被評為1984年優秀科技書刊,並授予一等獎。
多能地質學家
許傑除了重點對筆石進行研究外,還對地質科學的許多分支學科進行了研究。30年代,他對腹足類、三葉蟲等方面進行了研究。1935年相繼發表了《廣西第三紀及第四紀淡水螺化石》和《下蜀層的腹足類化石》等專著。
1936年,他考察了鄱陽湖兩岸的湖口、彭澤、都昌一帶,研究了廬山至鄱陽湖畔的第四紀冰川遺跡。1937年他分別與馬振圖、李毓堯合作,發表了《皖南地史及造山運動》和《蘭田古冰磧層》等論文,為提高這些地區的地質研究工作做出了貢獻。1937年他全程考察了三峽地區的地質剖面。他與喻德淵一起,租了一條小船,溯江而上,時宿船上,時住廟宇,途經石牌、南沱、黃陵廟、三斗坪、新灘、香溪、秭歸、泄灘等處,進行地質礦產考察,採集了大量岩石礦物和化石標本,建立了三峽地區早奧陶世2個三葉蟲化石帶,為三峽地區的地層劃分、對比和化石帶的建立進行了開創性的工作。
抗日戰爭時期,他先後對武昌附近的煤田和長陽地區的鐵礦進行了調查。在他任雲南大學礦冶系教授期間,還對東川、會澤等地的地質礦產情況進行了調查。調查成果先後發表在地質研究所和雲南、湖北的有關刊物上。
科學管理專家
20年代末許傑參加了大革命,並加入了早年的中國共產黨。30年代初,他翻譯了斯大林論列寧主義基礎的著作。40年代,他在昆明加入了中國民主同盟,積極參加愛國民主活動。解放戰爭時期,他曾去皖南山區向新四軍游擊隊運送通訊器材、葯品和進步書刊。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前,他在中共地下黨的領導下,團結和說服中央研究院的同事,共同反對國民黨政府把人員和設備南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他受黨的委託,擔任了中央研究院接管組組長,並受華東軍政委員會的委派,接管和改組了安徽大學。
1954年初,他調地質部任副部長,長期分管地質科技等方面的領導工作。在他的倡議和主持下,於1959年成立了地質科學研究院,並兼任院長,為中國地質科學技術發展做出了貢獻。在他的倡導下,還先後組建了全國地質圖書館和全國地質博物館。
許傑在任地質部領導工作期間,經常深入基層調查研究。北到黑龍江,南至海南島,東到東海,西至新疆,到處都有他的足跡。他曾去青海柴達木石油地質隊蹲過點,到過渤海檢查海洋物探工作。他多次到雲南、四川、內蒙、新疆等邊遠地區,參加過金礦、鈾礦、鉛鋅礦、鉀鹽和鎢礦等專業現場會。他積極倡導開展水資源、地熱資源和環境地質調查工作。「文化大革命」期間,他在困境中指導《中國地質圖集》 、 《中國地質圖》 、 《中國構造體系圖》和《亞洲地質圖》的編審和出版工作,積極支持《中國區域地層表及各大區古生物化石圖冊》的編纂工作。他編輯指導大型工具書《地質辭典》的出版。他協助李四光撰寫《天文地質古生物》一書,組織領導了李四光遺著的整理工作。
為了開展國際地質科技合作交流,推動中國地質科學技術進步,許傑多次率團出國考察、訪問和參加國際會議,接待外國地質科學家的來訪。1957年冬他作為中國赴蘇科學代表團地質組組長訪蘇2個月,參與制定中蘇兩國科技合作協定。1966年2月他率中國政府代表團赴非洲參加桑給巴爾獨立節慶祝活動,並檢查中國地質援外組的工作。1976年,國際地質科學聯合會恢復中國在該組織的合法席位,許傑率中國地質代表團出席了在澳大利亞悉尼召開的第25屆國際地質大會和國際地質科學聯合會第5屆理事會。會上他作了《中國地質工作的發展》報告,系統介紹中國地質事業的發展和成就,擴大了中國地質工作在國際地質界的影響。
許傑在地學研究方面的科研成果獲得國際上很大聲譽。1958年由於古生物學研究方面的重大成就,他被蘇聯古生物學會授予名譽會員的稱號。1985年9月,聯邦德國地質學會為表彰他在地質學和古生物學方面做出的成績,把當年該學會最高科學獎——萊歐波爾德·馮·布赫獎授給了他。該獎自1946年建立以來,他是37名各國著名地質學家獲獎者中的第一位的中國地質學家。
許傑在從事地質事業的60多年中,為國家和人民做出了重大貢獻。黨和人民也給了他崇高的榮譽。1949年7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他被派往北京,出席了全國科學會議的籌備會議。1954年9月起,他連續被當選為第1—6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從1978年3月起,被選為第5、6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委員。1956年起任中國民主同盟第2—5屆中央常務委員。1955年他被選為中國科學院地學部委員。1958年起,他當選為第1屆中國科協全國委員會委員和第2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會委員,1986年6月被授予榮譽委員稱號。1957年起,擔任過中國地質學會常務理事、副理事長、代理事長。1984年1月被授予第33屆理事會名譽理事稱號。
B. 中國有多少叫許傑的
人人網上姓名為 許傑 的用戶共有8760人,其中 女生15.39%,男生8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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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許傑的生平簡介
在浙江天台「清溪落雁」之畔的清溪村,有一位貧民之子,靠著刻苦自勵,從小學教員成為大學一級教授、著名作家和文學評論家, 載入劍橋《世界名人辭典》——他就是許傑先生。
許傑(1901一1993),我國當代著名文學家、教育家、文學理論家。原名世傑、字士仁,筆名張子山。浙江台州天台人。
許先生一生從事教育與寫作,成績斐然。早年曾在浙江台州、寧海等地任教。曾在南洋吉隆坡擔任《群益日報》主編。回國後,先後在中山大學、安徽大學、暨南大學、同濟大學、復旦大學及華東師范大學等校任教授。
15歲考進縣立中學,不久因母故、家貧而輟學。後入半官費的(浙江)省立第六師范就讀,又因積極參加五四運動,反對舊的考試制度,鼓吹教育改革,被校方開除。
1921年春,入省立第五師范讀書,發起組織微光文藝社,借《越繹日報》版位,刊出《微光》副刊,開始發表小詩、散文和短篇小說;並組織龍山學會,創辦龍山夜校,以「為人生」的宗旨,邁出了他的文學創作和改造社會的第一步。畢業後,先在台州霞城小學任教,後在故鄉與好友王以仁發起成立「星星社」,提倡以教育改革推動社會改革。
1924一1926年許傑在寧波、上海任教時,在《民國日報》、《小說月報》上連續發表作品,其中1924年刊登在《小說月報》第15卷 第8號上的申篇小說《慘霧》,描寫兩個大家族為了「權力與財富」, 演出了一幕悲壯而又殘忍的聚兵械鬥的場景,引起文壇的矚目。茅盾譽之為「那時候一篇傑出的作品」,「結構很整密」,「全篇的氣魄是壯雄的」。加上《賭徒吉順》等佳作,使他成為當時「成績最多的描寫農民生活的作家」。
1925年被吸收為「文學研究會」會員。
1927年2月,北伐軍光復浙江,許傑被任命為天台文明小學校長兼省立第六中學小學部主任,在臨海加入中國共產黨。「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中,許傑被捕,保釋後潛回上海,編輯《互濟》雜志,宣傳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理論。1928年春,奉命去黨的活動基地寧海中學任教務主任,5月底因亭旁農民暴動失敗,學校被解散, 一片白色恐怖,不得已避往馬來半島吉隆坡,從此與黨組織失去了 聯系。在那裡,他擔任華僑《益群日報》總編輯,利用副刊《枯島》和 《南洋青年》,宣傳中國新文學運動,團結和培養了一批華僑和土著 文學青年;並創作了以南洋華僑反帝斗爭為題材的小說和散文,被譽為國語之父。由於寫了上百篇揭露殖民主義的罪惡的社論,多次被華民政務司傳訊,遂於1929年11月辭職回國。此後幾年,執 教於上海建國中學、廣州中山大學、安徽大學、暨南大學等校。
「八·一三」事變後,許傑應聘回故鄉任大公中學校長,並主持「縣政工人員訓練班」,培養抗日幹部。1939年8月以後,輾轉於廣西、福建、上海等地,教學之餘,繼續從事文學創作,積極參加愛國民主運動。
建國初,許傑被聘為復旦大學教授,翌年秋調任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主任、教授,先後被選為上海市人民代表、市政協常委,是師大民盟負責人和作協上海分會副主席。
1949年6月,許傑先生赴京參加中華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代表大會。同年,被選為上海市人民代表。
1950年7月,被選為上海市文聯理事。翌年秋,調任新創辦的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授兼系主任。
1952年當選為華東作協(後改為中國作協上海分會)副主席。
1955年任上海市政協常務委員及上海市民盟副主委。
1957年秋,許傑被錯劃為右派分子,「文化大革命」中又備受折磨。然而,真有「台州式硬氣」的許傑並不屈服,「瞳瞳日影轉,隱隱聽雞聲」。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他的錯案得到徹底糾正。
80高齡的許傑,老當益壯,積極參加各種學術活動,勤奮筆耕不掇,陸續出版了散文選集、短篇小說集和文學論文集,研究魯迅散文詩的《<野草>詮釋》和回憶錄《坎坷道路上的足跡》也相繼問世。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許傑先生的錯案得到平反,恢復職稱和待遇,擔任培養研究生的工作。他以80高齡,赴各地參加學術活動,勤奮著述,於1981年出版了《許傑散文選集》(上海文藝出版社)、《許傑短篇小說選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83年,他的回憶錄《坎坷道路上的足跡》也開始在《新文學史料》上連載。
D. 許傑人生履歷的介紹
許傑7歲上學,小學畢業後,赴湖州浙江省立三中就讀。1919年考入北京大學預科,兩年後轉入該校地質系,受業於李四光教授等名師。此間,參加了「五四」愛國運動。 1925年大學畢業後,許傑在安慶建華中學和安慶一中等校任教。次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擔任中共懷寧中心縣委委員。北伐軍抵武漢後,他奔波於安慶和武漢之間做聯絡工作。大革命失敗後,黨組織通知他轉移隱蔽。他輾轉回到家鄉,受聘在廣德縣立初中任教務主任兼教員,半年後辭去教職前往上海。1930年,由李四光舉薦,進入中央研究院地質研究所任助理研究員,從此開始致力於地質礦產調查和地質研究事業。抗日戰爭爆發,許傑隨研究所到內地,1943年任雲南大學礦冶系教授。1945年參加中國民主同盟,從事愛國民主活動。抗戰勝利後,許傑隨研究所遷回南京。1946年他曾以地質調查為掩護,去皖南山區給新四軍送過葯品和通訊器材。在迎接南京解放中,許傑團結和說服中央研究院的同事,抵制了國民黨當局南撤研究院的企圖。 南京解放後,許傑被委任為中央研究院接管組組長。1949年底,他奉命接管和改組了安徽大學,先後任校務委員會主任和校長。1953年任安徽省人民政府副主席、民盟安徽省委員會主任委員。1954年調任地質部副部長,長期分管地質科技等方面的工作。1959年兼任中國地質科學研究院第一任院長,並領導組建了全國地質圖書館和地質博物館。 「文革」動亂時期,在受到迫害的情況下,許傑仍承擔了地質圖表和地質辭典的編輯指導工作。 許傑在其畢生的科研活動中,對中國地質找礦、地質教育、地質實驗、地質編圖和水文地質工程都做出了重要貢獻。尤其是為中國的筆石學研究做了奠基性的工作。1949年建國前夕,許傑應召赴北京,出席全國科學會議的籌備會議,共商發展中國科技事業的大計。1957年冬,他參加我國赴蘇科學代表團,參與制訂中蘇兩國科技合作協定和我國發展科技的12年長遠規劃。1976年,當國際地質科學聯合會恢復我國的合法席位之後,他又率領中國地質代表團前往澳大利亞悉尼,出席第25屆國際地質大會和國際地質科學聯合會第5屆理事會,提高和擴大了我國地質工作在國際地質界的地位和影響。1958年許傑被蘇聯古生物學會授予名譽會員稱號,1985年榮獲聯邦德國地質學會授予的最高科學獎——萊歐波爾德·馮·布赫獎。1983年出版的《許傑筆石論文集》是他50餘年筆石研究成果的結晶,標志著我國筆石學科的研究水平,榮獲國家科委頒發的1984年優秀科技書刊一等獎。 1954年9月起,許傑連續當選為一至六屆全國人大代表,後又被選為五至六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 1956年2月起,任中國民主同盟二至五屆中央常委、中央參議委員會常委。1950年上半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首批學部委員。 1957年起,歷任中國地質學會常務理事,副理事長、代理事長、名譽理事。 1959年當選為中國地層委員會常務委員,1979年當選為該會副主任委員。同時,他還是中國科協榮譽委員,並長期擔任中國古生物學會常務理事。 1979年起,他改任地質礦產部顧問。1980年7月兼任該部科技委員會主任。 1989年7月11日病逝於北京。
E. 許傑的人物佚事
許傑先生一生道路曲折,生活坎坷,他的命運是中國知識分子的典型寫照,凡是知識分子倒霉時,他頂倒霉,凡是知識分子走紅時,他自然走紅。
1966年11月的一天,寒風凜冽,我隨一班老師和同學到上海去取「文化革命」的經。臨行前,母親曾叨念過:你上海的伯伯不知日子好過否?我心想,他一個大教授,恐怕在劫難逃吧?人們常說有第六感覺,我感覺是有存在,母親的掛念耽心,我的疑惑,一走進上海華東師大校園便證實了,校大門左邊的大字報欄里,張貼著一條觸目驚心的、漿糊未乾的大幅標語「當權派×××包庇大右溜須拍馬許傑罪該萬死」。我的心頓時砰砰砰跳起來,「伯伯現在在哪裡呢?」我回憶起第一次見到伯伯時那可親的面容,他抱我坐在他的膝蓋上,教我數數的情景……,我決心找到他,去安慰他!
「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向值班門衛打聽許傑的住處,那門衛審視我的眼神,至今還記得,厲聲的盤問也還聲聲在耳,由於我的左臂上套著「紅衛兵」,他才不得已告訴了住處。
許先生住在一幢矮小的平房裡,有二小間,面積大約30來平方吧。剛敲開門,只見許夫人正准備燒飯,許老見是「紅衛兵」,頓時臉色慘白,我趕快叫「伯伯!姆媽!」伯母先前一直在老家,來上海還沒幾年,她認得我,見伯伯目瞪口呆,趕緊說:這是笑,阿姆的第三個外甥囡。許先生聽後臉上的肌肉才逐漸松開,但還是沒有笑臉,也沒招呼,就匆忙走進里間去了。
中飯時,伯伯一聲不響吃了飯,放下碗又進里間去了,我心中那個爽朗神氣的伯伯不見了,眼前是呆滯沉默的伯伯!是啊,他天天被批鬥,天天去看打倒自己的大字報,天天去掃操場掃廁所,精神的摧殘,肉體的折磨,還有那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我怎麼會反黨?什麼時候反過黨?30年代就已不顧安危跟共產黨了,今天難道我變了?在那個顛倒了的時代,許老簡直對自己也不信任了。那時,他的親戚朋友學生已沒人與他來往,連親生的女兒也迫於現實與他「斷絕關系」,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要轉達母親的問候,於是我下意識推門走進里間,伯伯坐在寫字台邊,桌上放著「毛選」和一本32開的紅面「毛主席詩詞」,他正在寫「勞改日記」。小房間周圍是三隻斑竹書架,上面擺放著許多書,我無話找話,說:伯伯,你書蠻多啊?伯伯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所以我讀「輸」了!
然而,十年浩劫結束後,他不但以76歲的高齡重登華東師大講台,帶了個研究生,還出版一本《許傑散文集》。我曾學著許傑的腔調說:「我讀書讀贏了」。 1985年,我因事去上海,免不了又去許先生家,85歲高齡的許老童顏鶴發,身健步輕,耳聰目明。他告訴我,每天早晨5點起床到長風公園去走路,大約走10里左右,回來吃早飯。他又讓我晚上別住旅館,在他家看中國女排與世界名星聯隊打排球的電視節目,我恭敬不如從命,坐下看了。許夫人中年時便嚴重耳聾,老年尤甚,偏偏有趣的是,聽不見電視聲音的她,但卻每看到精彩處,都要根據自己的理解表達給老伴聽,伯伯風趣地對我說:「喏,你看,我亮眼人還要瞎眼人牽路呢!」說得我忍俊不禁。
那年間中國女排三連冠,蘇聯、古巴、日本、美國等八個國家的排球名星組成聯隊,在上海與中國女排打球,結果還是中國女排勝了,許老呵呵大笑起來:「以前八國聯軍打中國,現在中國女排打敗『八國聯軍』了!」一句幽默話,深深地體現了許老的愛國思想。 許老一生從事高等教育事業,桃李滿天下,但他有一位學生,從未謀面卻情緣深深。
話還得從反右前說起。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一年級學生楊萬才,從舊書攤里買了一本許傑先生著的散文集,「文如其人」嘛,楊萬才看後為許先生高尚的人生哲理所折服,特別欣賞那句「堂堂正正做人」的話。於是大著膽給當時華東師大教授、上海市文聯副主席、魯迅研究學會常務理事許傑寫了一封信,談了一些心得,並討教一些知識。楊某很快就收到了教授的一封頗長的回信,楊某感動欣喜之至,這封信在同學中迅速傳閱,有說楊某幸運的,有說許教授沒架子的,尤其是信的內容令學生們贊不絕口!
楊某正准備寫回信,厄運降臨中國大地,反右運動開始了,許先生首當其沖被定為上海「大右派」,楊某也因與右派通過信而「充軍」到新疆伊黎。
楊某自己過著「牧馬人」一樣的生活,他的父母因獨生子的遭遇郁悶傷心過度而先後病故,由一封信引起的悲劇整整演繹了廿多年,而許老卻全然蒙在鼓裡。
1986年新春,許老意外收到一份伊黎大學寄來的校刊,內中發表了一封楊某寫的「廿九年後的一封回信」。
回信是寫給許傑先生的,他不知許老還在世否?那殷殷切切、凄凄慘慘的遭遇和不幸,使許老看後夜不能寐,他連嘆自己的罪過不輕啊!一對從未謀面的師生開始了天北地南的通信,臨近中秋時,許老寄去了上海最好的月餅。
許老的胸懷很寬廣,他一生雖坎坷,但從沒聽到怨言恨語,楊某的遭遇是他一生中觸動最深的事件之一,我勸慰他:這不是你的罪過,這是政治運動造成的。但他卻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害了人家,當許老得知楊某已昭雪,而且升為大學副教授,兒子女兒都已考上名牌大學時,聊感欣慰——他們的情緣一直維持到許老逝世。 許傑先生與當代作家戴厚英的故事鮮為人知。
「反右運動」年間,戴厚英是華東師大中文系的學生,班幹部,學習成績也出類拔萃。那時她是運動的先鋒和骨幹,自然反許傑先生也十分賣力。
一個文人之所以能成為作家,是因為他能觀察生活、客觀公正地描寫社會現實。戴厚英畢業留校當了教師,從一個充滿狂熱思想的大學生成長成一個中國文壇的名作家,她的成名作《人啊人》就是寫反右運動期間中國社會的一個側面。她拿著這本剛出版的書來拜訪自己的老師許傑先生,書的扉頁還提了意味深長的字句,後來又出了一部《風車輪回轉》,反映中國農村三反五反運動開始到「文革」這段時期的社會生活,她也請教過許老。
許老不止一次誇獎過戴厚英,當有個朋友無意中談起:是不是就是當年放大字報整您的那個戴厚英時,許老憨厚地笑笑:學生嘛,思想單純,人雲亦雲,您看,現在她了不起了,能寫出這么好的小說來,是我當老師的榮光呢!師生無仇只有愛嘛! 許傑先生有兩個妹妹,至今健在,大妹已90高齡,今在寧波女兒處,小妹87歲,是台灣一所小學的退休教師,現住台灣。許老一生十分疼愛兩個妹妹,大妹因家貧而當了童養媳,小妹自幼隨自己讀書,40年代中期隨夫去台灣教書,直至1992年重逢。
由於歷史政治原因許先生半個世紀來無法與小妹通信,他總是忘不了她,盡管因小妹在台灣而曾使他吃了許多政治苦頭,但他心裡有底,妹妹夫妻是教書的,不參與政治。他時刻渴望兄妹再有重逢的日子。這天終於到來了;1992年勞動節那天,許老家像過盛大的節日,大清早,許老的三個女兒就到機場去接小姑母,許老夫人忙著置辦飯菜,許老樂得手足無措。不時地看他那隻懷表,大概10點左右,樓下傳一片嘲笑聲,許老估計小妹來了,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顫抖著站起來,與他的大妹一起站在門口等,兄妹仨見面時那高興得想哭的表情,難以用文字表達。許老說,我活到92歲,就是要想再看到我的小妹!他又說:「今天是國際勞動節,也是我家的大喜日,一個值得全家人記住的日子!」 1989年,許老在天台,縣府把他安排在天台賓館下榻。幾天後的一次晚餐,許老走到一間高級用餐廳的門口,被服務小姐擋住了:「對不起,這里安排的是一位首長。」許老笑了,這時後邊有人來了,連聲說:爸爸!進去進去!原來這首長是許老的大兒子許滬生、在國務院某部門當幹部。
席間,許老說:門口那位姑娘只知道有位「首長「,卻不知道我是首長的爸爸,我是借了這位『首長』的光呢!」
許老一生沒有在人前炫耀過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其實他的兒女大多比較卓越,大兒子甭說了,大女兒曾是某汽車製造廠的書記,二女兒是上海兒童醫院院長,三女兒是劇作家……,他們都很實在,從不顯耀,就是清溪人,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都與許老一生那堂堂正正做人的宗旨分不開。
許傑先生在人世生活了93個年頭。其中50多年從事教育工作,為國家培養了不知多少人才;他也出過許多書,為後人留下了精神財富,他的成就不但在天台縣志上留下字跡,而且在中國近代文學史上也留有一席之地,他值得我們後人永遠紀念。
F. 健身教練許傑是哪裡的人
傑原本是河南漯河的小混混,後來到上海後一直靠同志搞錢,利用同誌喜歡他的這點,長在同志酒吧或交友網找同志下手,一些不知情的同志會信以為真與他交往,甚至拿錢幫他!後來到香港做仔很火搞了不少錢,到深圳找人包養一陣子,房子`錢花光了又出來賣,最後聽說得病,
G. 許傑的人物簡介
他是陸派傳人中的佼佼者,他扮相英俊,台風瀟灑,唱腔清亮舒展,具有其師清醇味厚、字字送聽的特點。許傑繼承了陸錦花「時裝小生」的特長,在越劇男女合演中做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他能根據自身條件,嘗試著演出各種類型的角色,包括他主動要求扮演的反派「屠岸賈」。他除了主攻陸派外,還能把尹派、范派等越劇小生流派運用自如。尤其可貴的是他的為人--「學師為人」,「老師不僅藝術造詣相當高超,人品、藝德也極其高尚」,「會唱戲首先要會做人」,他牢記老師教誨,獻身越劇事業,淡泊名利得失,像天上的雁兒,該後不前排字行,擺正自己的位置。在名利場中能做到這樣實屬典範。